随着尹桓张狂的声音落地,他似乎已然看到了自己登上高台的那一幕。
他越过众人一步步朝着上座的龙椅走去,眼底的野心几欲癫狂,“当年这个位子本就该就由我父王坐,他是正宫嫡出,他才是北夏名正言顺的皇储!”
“若不是皇祖父偏心,不顾长幼嫡庶不顾朝臣谏言非要将位子传给你们的父亲,我父王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!”
“北夏立储向来不看长幼嫡庶只选贤者,庆王好大喜功一心只想着追权逐利,为了皇储之位他害了多少人命,你以为这些皇祖父都不知道?!”
君霖当年虽然还年幼,但是没少听宫内外的人议论庆王的事,后来父王和王兄也给他说过不少,对于庆王他只能说是自作孽。
尹桓刚登上御台,闻言瞬间怒了,回身用力甩着衣袖道:“他知道什么!我父王一心为了北夏江山,夜夜劳心劳力与府中谋臣商议国事,当年沧江水患若不是我父王以身涉险亲自前往灾区,沿江村镇早就十不存一,如何还会有一息尚存!”
“皇祖父怎不记得我父王这些功德,只记着他为了权势一心谋划,就算他追权逐利他也是为了北夏的百姓!”
“功德?”半晌没说话的君霆突然开口,眼神锐利地扫向对面的尹桓,“何为功德?!”
“你可知你父王为何会亲自前往沧江沿岸?你又可知你父王给沧江沿岸的百姓带去的是什么?!”
看着尹桓脸色一顿变得又怔又怒,君霖气势浑厚道:“沧江水患朝廷本已拨了钱款米粮,派了赈灾大臣前往,若不是你父王暗中设计,联合山匪截了朝廷的赈灾粮饷,受灾的百姓何至于迟迟等不到救济!”
“他为了一己私欲杀了朝廷的赈灾大臣,还将截来的赈灾粮饷全部收作己用,暗中派人招兵买马豢养私兵,明着又向皇祖父请命前往沧江,再次骗了一大笔的赈灾粮饷!”
“你可知,到最后沧江沿岸的灾民都没有见到一粒米!”
尹桓被君霆的话惊得瞳孔震颤,“你胡说!明明是我父王亲自赈灾,才避免灾情扩大,当地的官员纷纷上奏表述父王的功绩,你凭什么在这污蔑他!”
君霆冷笑,“我污蔑?官员上奏表述是因为他们早就被庆王收买,与他沆瀣一气狼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