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这个时候,总会不自觉地冒出抽烟的冲动,在桌上摸索了一阵,结果却是一无所获。
就在自己瞌睡时,松坂庆子及时地送来枕头,非常默契地递来了烟和打火机。
“是不是在找这个?”
“嗯,突然就想来上一根。”
方言会心一笑。
“我明明记得你应该已经戒烟了,怎么这阵子又开始抽起来了?”
松坂庆子从身后环住他的腰,下巴抵在肩上,小鸟依人道:“是剧本上遇到什么难题了吗?”
方言摇了下头,跟创作上毫不相干,主要是因为这些天在殡仪馆的所见所闻导致的。
“我也感觉到你自从去观察调研入殓师以后,眉头皱的次数越来越多。”松坂庆子双手摁着他的头,边细心按摩,边说道:“就连刚刚在床上,也让我遭更多的罪,我还从来没见你这么用力呢。”
方言转过头去,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草莓红印,歉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惜。
“对……”
“我没怪你的意思。”
松坂庆子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间,含情脉脉道: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还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方言本来以为庄司杜夫的提醒是完全没必要的,但最终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san值。
真的长时间面对残酷的环境和尸体,压抑、恐惧、沉闷、暴躁……
整个人会身心俱疲,甚至难保会出现什么心理问题,但好在是把这股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了,但就像余毒一样,虽然生理上疲劳和厌恶,很快就能恢复,但心理上的可就没那么容易,需要一段时间。
“这怎么办,要不要医院看看?”
松坂庆子无不担忧道。
“不用,多休息多享乐就好。”
方言叹了口气:“我还是太低估了入殓师这份职业背后的沉重和恐怖。”
“那你就在日本多呆一阵子,正好可以多陪陪我。”
松坂庆子内心松了口气。
“我也的确是这么想的。”
方言提议两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反正日本也不大,干脆四处转转,兜风散心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