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事先说明,我从未诋毁伟大的霍恩冕下,也无意质疑霍恩冕下的伟大。
但我得说,你们知道如今的千河谷局势如何吗?”
塞奥多拉压住了哈尔金抬起啤酒的手,朝眼前的演讲者扬了扬下巴。
喝下第三杯啤酒的哈尔金疑惑转头,却听那发言人正高声呼喊:
“……这几个例子都说明了,王权与教权应当分开,否则就是教会分裂王国离散的下场,应该让地上的归国王,天上的归教会。
当初孔岱亲王与康斯坦斯等人倒行逆施,开设蓝血孤儿院,凌虐信民。
我们的霍恩冕下举义旗,聚信民,一荡而破敕令,再荡而破亲王,威名传遍了帝国……”
这种言辞水平与逻辑,哈尔金坐正了身体,将面部瞄向那胖男子。
他有着粗大的指节,手背上还有冻疮留下的痕迹。
他的口音几乎就是莱亚口音,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哈尔金,还在分辨出了几个上扬浊音的诺恩音调。
是混进来的诺恩间谍?
“……此后山民贪图羊毛小利,墨莉雅提殿下又过于骄纵。
居然主动向碎石原开战,导致吉尼吉斯国王不得不向我们千河谷开战。
好在有赖于霍恩冕下劝说,墨莉雅提殿下已然引咎辞职,让出了专制公之位。
既然如此,那我们和莱亚的矛盾就不存在了!”
哈尔金下意识张嘴,想要反驳,却被塞奥多拉掐住了手臂上的肉。
塞奥多拉示意他看看四周,哈尔金扭头看去,大厅之内连连点头者占据了大半。
他们怎么会相信这种言论?哈尔金难以理解。
“……吉尼吉斯国王殿下发动进攻,甚至还叫上教皇搞出了屮字军,是因为什么?
就是因为霍恩冕下在作战时,为了保证防线,从而不得不以千河谷大牧首之位暂代了专制公的权力。
虽然不是专制公,但就是实质上的代代专制公。
以千河谷主教以及圣道派大牧首的身份,兼任了专制公并宣称为教皇。
我们自己知道,这是冕下为了保证莱亚那边的乱兵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