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,姜山脸色“唰”的一下惨白,大抵没有想到姜鱼竟然还有这么一出,她哪里生出这么多心眼?
这些债务全都是他当初嗜赌成性,又担心还不上债,一抖机灵,将所有的债务都记在了盛承空的账上,而后盛承空过世,他也被孙菊香从赌场逮了出来,债务之事早就抛之脑后。
如今,旧事重提,旧账清算,他不免心中惶恐,不知不觉中背脊已经冒出了不少冷汗。
孙菊香最先察觉他的异样,悄然拍了拍他的手,压低声音:“莫慌,现在任谁都没有证据,可别率先露了马脚。”
姜山咽了咽口水,深吸口气,将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,紧接着,全神贯注的观望着姜鱼她们那边的情况。
大抵是孙菊香的话问住了高大个,他转过头去,同身侧的人面面相觑几番后多了几分狐疑。
“这娘们想不认账啊!”
高个子狠狠的淬了一口,认定她想要赖账,将一直怀揣着的账单摆了出来,指着上面的名字。
“你要证据?这就是证据!还想抵赖不成?”
盛秋水凑上来瞧了一眼,就惊呼道:“这才不是哥哥的字!才不是!”
姜鱼也上前拿起那账单,双眸微眯,仔细打量。
心中感慨不已。
若不是她无意间触碰到任务悬浮球,激活了任务发布,恐怕都无法知晓这债务之中另有隐情。
盛秋水从幼时就是被盛承空带着长大,关于他的事自然也较熟悉,这小姑子的话一出,谁能不信?
这么会儿的功夫,一旁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。
听见她的话,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“竟没想到这赌场竟然还有赖账的时候,分明不是人家的账非得赖到人家的身上,只可怜那盛承空身死,险些被污了清白。”
“这可不一定,这丫头跟那寡妇亲近,说不定是为了逃债胡诌的。”
你一言我一语,有的惋惜有的哀叹,但还有甚者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怀疑。
盛秋水一听,稚嫩的脸蛋上出现几分较真,恶狠狠的蹬了那大高个一眼,随后只身跑进屋中,将一张已经有些破损的纸张拿出来,周边泛起了黄气,俨然是放久了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