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宁梦到了前世。她生日当天,早起去看望祖母。祖母煮了长寿面给她吃,还委婉告诉她,想给她一些傍身的东西,叫她别告诉白氏。骆宁当时没听懂。直到今生收到了地契,骆宁才明白,祖母想把自己私产给她一点。又怕她年纪轻不懂事,随意说出去,让祖母在儿孙中间难做。祖母总得公平些。给了这个孙女,也要给旁的孙儿孙女,老夫人拿不出那么多。老人家有这个顾虑,试探骆宁的看法。可惜骆宁满心委屈愤懑,没反应过来。骆宁回去时,突然从树枝上盘旋而下一条蛇。蛇身有花瓶口粗,花纹斑驳,把路过的丫鬟仆妇们吓得半死。骆宁最怕凉软腻滑的蛇虫,怔怔跌坐原地。跟着她的秋兰也怕得要死,却不知从哪里拼出来的力气,愣是拖着骆宁往后退。蛇攀附上来,缠绕了骆宁和秋兰。秋兰一边声嘶力竭尖叫,手脚全软了,还是咬紧牙关,一边拖动骆宁。旁边有人笑。是骆寅。他身边跟着余卓、李玉渲,还有白慈容。骆寅笑得直不起腰。骆宁和秋兰狼狈到了极致。秋兰咬得嘴唇都见了血,才能稳住自己,再扶骆宁。而骆宁衣裳起皱、头发零散,简直似又发了疯病。看够了热闹,骆寅才叫小厮把蛇收起来。蛇很温顺,盘在小厮肩头。“阿宁姐,你不用害怕,这种蛇没毒的。”白慈容上前,不是帮着搀扶骆宁,而是轻轻摸了摸蛇的脑袋。她掌心一碰即收。一旁的李玉渲笑道:“很多人怕蛇,这没什么。白小姐敢摸,果然好胆量。”又笑道,“未来将军夫人,巾帼不让须眉。”白慈容笑容里带着一点娇憨:“这话何意?”“白小姐听不懂,有人可听得懂?”李玉渲看向余卓。余卓回视白慈容,目光缱绻。再看骆宁,余卓的眼神里满是嫌弃:“阿宁,你要是病还没好,别出来了。好好养着。”“阿宁姐这几日精神不错,姑姑才让她出来的。谁知道又吓着了。”白慈容似担忧,却是给骆宁进一步痛击,“希望阿宁姐病情别又添重。”余卓的脸色更难看,不愿多看一眼骆宁。他们似乎瞧不见那蛇,直接把骆宁的失态归为“发疯”。白氏旋即骂了骆宁一顿:“在客人面前矫揉做作,成何体统?你还有半分侯府千金的尊贵吗?”又说,“你但凡有半分阿容的优雅,娘也不用操心。你还是好好待在院子里,疯病要慢慢养。”字字锥心。骆宁不信她会这样颠倒黑白,只当她误会了,同她解释。白氏不听。骆宁恼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