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朋都知晓,雍王两口子在置气。最开心的莫过于崔正卿。全京城的热闹加起来,都没此事有趣。他担心归担心,却毫不影响他看萧怀沣热闹的劲儿。那可是萧怀沣!崔正卿打小跟他一起习武,对他很熟悉。处处掐尖要强、样样出类拔萃,崔正卿没见过他低头。先皇又最疼他,身边所有人都得捧着他。被赶去北疆,许是他经历过最大的挫折了。待他从北疆回来,脾气秉性并没有收敛多少。反而因底气足,外表冷漠、内心狂妄,比年少时候更傲气。看他吃瘪,崔正卿别提多爽!“……我只担心王妃真不要他,往后我没热闹看了。”崔正卿说,“王妃有太后娘娘撑腰,不怕他。”辰王端起茶,轻轻啜饮:“这种热闹,少看为好。”“三哥你怎么总这样护着他?”“本王是护着你。怕你得意忘形,把小命都看没了。”辰王说。崔正卿:“……”他认定辰王知晓缘故。辰王也同他说了实话:“怀沣来了几次,只是寻我说说话,还破天荒陪我喝了一次酒。”辰王妃去世后,萧怀沣一直劝辰王戒酒。这次却破例。那天兄弟俩都喝醉了,萧怀沣就歇在了辰王这里;翌日浑身酒气,也没回府,愣是在辰王府住了两天。“他怎么说的?”“他什么都没说。要是说了,我便替他想办法了。”辰王说。又说,“他的事不难办。他与弟妹没有阴阳两隔,能有什么大难题?”说着,声音里带上几分伤感。崔正卿的兴奋,回落不少。“三哥,你别难过。”他安慰说。“……要不,你去打听,我来帮忙?”辰王道。崔正卿:“……”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太好奇了,崔正卿还是决定赶这个场子,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。将来可以时不时拿来取笑萧怀沣。转眼到了五月初十,骆宁的生辰。她与萧怀沣“吵架”也快十天了。雍王府内外好像接受了王爷与王妃闹脾气,不再紧张。一大清早,陶伯亲自进了内宅,从大厨房端了一碗长寿面,带着几名重要的管事,向骆宁贺寿。骆宁没想到,亲自上前接了陶伯手里的托盘:“您太客气了。”“王爷前日就吩咐了,说您的生辰,要做一碗长寿面。”陶伯笑道。骆宁微讶:“王爷吩咐的?”“是。”陶伯说,“王爷还叫做了一千个寿桃,在王府后面搭了个棚,散给穷苦人。”骆宁更惊讶:“我也是才听说此事。”“王妃,这些事您不用管,已经办好了。”“多谢。”骆宁将托盘放在桌子上。石妈妈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