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8年的寒露时节,淮北矿区医院内那棵高大的梧桐树显得有些萧瑟与落寞。树叶上结满了一层厚厚的煤灰霜,仿佛被时间遗忘在了这个角落里。
王淑芳坐在病床边,手里拿着一团洁白的棉纱,轻轻地蘸取着旁边小桌上的白酒。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儿那瘦弱的身躯,每一下都充满了无尽的爱和担忧。当棉纱接触到女儿身上那些蓝色斑点时,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,竟然渗出了荧蓝色的黏液。这些黏液一滴一滴地落在白色的搪瓷盆里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。
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,一名年轻的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她手中拿着一张病危通知单,脸上露出焦急而又无奈的神情。王淑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,她颤抖着接过那张薄薄的纸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与此同时,窗外的景象也变得异常诡异起来。原本攀附在墙上的血色藤蔓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,开始疯狂地拍打着窗户玻璃。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瓣中,竟钻出了如同蜈蚣般细长的触须,在空中胡乱挥舞着。
病房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。主任医师快步走到病床前,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小的安瓿瓶。他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搞到的苏联进口特效药。”说着,他将安瓿瓶递给王淑芳,并指着上面的俄文标签解释道:“看,这里显示的生产日期是 1986年 4月。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多,但应该还是有效的。”
王淑芳看着眼前这支珍贵的药,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。她紧紧握住安瓿瓶,点了点头示意医生可以开始注射。随着针尖缓缓扎入女儿纤细的血管,孩子突然间瞪大了眼睛。那双原本漆黑的眸子里,此刻却映射出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——幽深黑暗的矿井巷道里,陈建军手持着手电筒,明亮的光束正逐一扫过堆积如山的铅封集装箱……
**珠江口海底**
陈默紧握着那把匕首,拼命地想要将其从吸附管的接缝处拔出,但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。与此同时,他工装裤上渗出的鲜血如同致命的诱饵一般,迅速引来了一群群面目狰狞、受到辐射而发生变异的梭子蟹。这些梭子蟹张牙舞爪地冲过来,疯狂地啃咬着他胸前佩戴的列宁徽章上的镰刀纹路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