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遇刺(1/4)

    牛油蜡烛在青铜灯盏里爆出火星,乌维的鎏金匕首正钉在羊皮地图的"阴山隘口"。

    帐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牛皮,发出细碎如砂纸摩擦的声响。

    巴图突然抓起镶金酒囊猛灌,马奶酒顺着络腮胡流进锁子甲缝隙,在胸前的狼首铁护心镜上凝成冰珠。

    "那群老狐狸!"

    他重重砸下酒囊,震得案几上的《盐铁论》竹简哗啦散落,

    "平日里骂你是'杂种狼崽子',现在倒要你给他们舔伤口?"

    乌维用弯刀挑起滚落的竹简,刀刃在"平准均输"四个篆文上停留:

    "上个月他们克扣你部族过冬的盐铁,用的也是这卷书里的道理。"

    巴图的铁靴碾过散落的竹简,镶金靴尖踢飞了火盆边的狼首香炉:

    "去年白灾冻死我三百头羊,怎么不见他们说什么'均输平准'?"

    香灰溅在乌维的貂裘大氅上,烫出几个焦黑的孔洞,

    "现在被朱权的铁犁吓破胆,倒想起你这个'汉奴生的杂种'了?"

    帐外突然传来青铜驼铃的脆响,十二声一组,正是王庭特使的节奏。

    乌维抬手制止巴图拔刀的动作,指尖在案几上敲出密报的暗号节奏:

    "你猜这金狼符节上——"

    他掀开使者送来的檀木匣,符节底部崭新的螺旋纹在烛火下泛青,

    "沾没沾你叔叔的血?"

    巴图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三日前他刚把克扣盐铁的叔父绑去王庭,此刻符节纹路间确实残留着褐色的血痂。

    "老东西们精着呢。"

    乌维突然掰断符节一角,露出里面中空的暗格,几粒改良麦种正从裂缝中钻出嫩芽,

    他掐断麦苗,汁液染绿了指尖,

    "就像这些麦种,看着是救命粮......"

    巴图突然暴起,弯刀劈开飘落的帐帘。

    寒风卷着雪片灌进来,远处十二名辫发少年正推着改良耧车经过,辕架上"幽州军械司"的铭文刺得他眼眶发疼:

    "那你还接这烫手符节?"

    乌维将断开的符节按进冻硬的奶饼,乳酪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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