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那个他笔下的世界(2/5)

   路西法踩着他的胸口，垂着眼看他，那双金色的眼睛里仿佛盛着广袤的星空，美丽宁静，却又空洞且虚无。

    维萨突然想起了古神残卷里的记载。

    “璀璨与奇迹”——那是创世之初，创世神赋予路西菲尔的神格。

    这份奇迹般的美丽突然让维萨忘记了恐惧，他挣扎着起身，手里握着矮人与精灵铸造的圣剑格拉夫特，他身体里充斥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，他暴起的力量甚至推开了高高在上的堕神。

    路西法翅膀动了动，轻飘飘地落在了不远处，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带上了些茫然的情绪，他嘴唇微张，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

    维萨像只野兽，毫无章法地拿着圣剑朝他扑过来。他几乎失去理智，没有看到他的左肩上跳跃着一团乳白色的光团。

    路西法的眼睛里映照着那柔软的白光，直到维萨捅到了眼前都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撕拉”

    圣剑捅进了路西法漆黑的羽翼，如撕裂绢帛一般划开了半个翅膀，金色的神血洒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不是幻觉，翅膀也没有愈合。

    维萨呆住了。

    这是人类第一次对堕神造成有效的伤害。

    路西法本身具有永恒与不变的神格，击杀光明神后更是获得了他医药的神格，理论上说，哪怕是代表着“死亡”本身的死棘枪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，更遑论凡人的武器。

    然而这不合常理的一幕确实发生了。

    “哈……哈，哈哈哈哈！”维萨突然笑了起来，“我成功了！我成功了！莉莉，沃尔夫冈，父亲——我成功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尘埃！不是蝼蚁！我们能够反抗神明！我们有存在的意义！”维萨仿佛疯癫一样大喊，又哭又笑。

    路西法的眼睛看着维萨的方向，却不是看他，而是看着他背后的白光。

    金色的光芒从大地中升起，星星点点仿若群星的吐息，点亮了昏暗的天地，那些金色的光芒朝着维萨的身上汇聚，仿佛暴风一般旋转跳跃。

    路西法突然明白了。

    那团白光是代表“创造”的神格，同时也是代表着……创世神的意志。

    ［路西，这世上没什么是永恒的，哪怕是你我